「莫要看某,本座也不知内情!」刘钰淡然说道,「据本座所知,振武道场近来并无大事上报。冯扬现在已是内定馆主,他若出事,青城不会不知。」
「师傅,我想下山一趟!」白崖闻言,心里稍稍一松,但这件事有些古怪,他还是觉得应该下山看一看。
「好吧,早去早回。若是真有事,不许你擅做主张,回山之后过来禀报,为师自会为你做主!」刘钰叹了口气,他就知道白崖一定会要求下山。
冯扬信中的古怪,任谁一看都知道有可能出事了,而且事关白崖。
不过,刘钰不想瞒着白崖。他这个弟子太有个性,他不愿意因为一点小事就在师徒之间留下一根刺。
他跟冯扬不一样,作为一名势境武者,且又是清都观外堂执事,刘钰不认为有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。要是白崖真碰到什么事情,大不了他亲自出手。
只是等白崖出门后,刘钰莫明地有些不安,沉思了片刻,就叫人唤来了宣季。
「你的小师弟今日会下山一趟,你远远吊着他,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?」刘钰谨慎地说道,「若是小事,你就不用管。若是连你都处理不了,那就掳了他回山,让本座来接手,千万别让那小子离了你的视线。」
「是,师傅!」宣季不由大奇,只是他心性沉稳,却没有多问。
出得门来,宣季回想了一下,顿时一声慨叹。
人比人气死人!他这位老师对白崖真是太好了,快变成溺爱了,难怪山上的师兄弟们都有些心怀嫉恨。
……
白崖心中有事,下了山就直奔冯扬在成都的宅邸。
冯扬现在已被内定为振武道场馆主,没有再在冯氏武馆教导那些小屁孩了,而是迁回了成都的振武道场。
「师兄,你怎么回来了?可是在山上得了假期?」
白崖刚进宅邸,就碰上了从武馆刚回来的林牧。
「你来得正好,随我来!」白崖眼睛一亮,一把拉着林牧朝外面走去。
来到宅院外一处昏暗角落,白崖终於按捺不住,低声问道:「先生可是出事了吗?」
「没有啊!」林牧一脸茫然地反问道,「先生出了何事?」
「没有?」白崖眉头紧锁,沉思了一会,又问道,「那……可是董先生有事?」
「董先生?董鸣教长吗?也没有啊!」林牧连连摇头,「今日我还在武馆看见他了,精神好得很。」
白崖默然,林牧不像在撒谎,否则他一眼就能看出来。可要是这两人都没出事,他就想不明白冯扬为何要给刘钰写那么一封奇怪的信了。
「既然两位先生都没事……」白崖沉吟着问道,「小师弟,这段时间来,武馆和家中可有异常动静?」
「应该没有吧……」林牧被白崖问得也有些忐忑不安,冲疑着说道,「大师兄,到底出了什么事,你为何要问这些?」
「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吗?」白崖揉了揉太阳穴,无奈地问道,「那你可有听到两位先生提起过我?」
「我……」林牧正要说不知道,忽然想起了一事,谨慎地说道,「两位先生有没有提起你,我不知道,但前两日确实有人来家中找过你!」
「是什么人?」白崖目光一闪,连忙追问道。
「是……是一位很……很漂亮的男子!」林牧忽然脸上一红,支支吾吾地说道,「叫唐……唐……」
「唐狩?!」
「对,对,就叫唐狩!」林牧点头应道。
白崖恍然,冯扬和董鸣确实没事,是他那几个小伙伴有麻烦了!应该还是很紧急的大麻烦,否则唐狩不会来找他,写信就好了。
虽然唐狩等人都知道他在青城,但不知道剑指峰所在,想找他可不容易。白崖尽管有个清都观籙坛童子的身份,但不通过冯扬,外人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他。
「小师弟,若是先生回家,你莫要告诉他,我回来过!」白崖抽身欲走,但想了想,又回头嘱咐了林牧一句。
「可……可是……」
「不要可是了!」白崖郑重说道,「此事与先生无关,莫要再惊扰他。某已经是青城门徒,若是某解决不了,还可求助师门。先生却有老有小,不可将他牵扯进来,你可听懂了吗?」
「小弟知道了!」林牧脸色一肃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