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等他翻过院墙,却现那两人并未逃远,正互相搀扶着坐在墙根,像是两个哮喘病人一样连连喘气。
「哈哈,九蟾天香终於奏效了!」白崖心里一乐,谨慎地朝两人走去。
其实,陈聪搞来的九蟾天香确实是一等一的软筋散,只是武者的内气能够压制绝大多数药物药效,所以才被花淄两人一直拖到现在。
「你,你是谁?」花淄的脑袋靠着墙壁,勉强抬头问道。
「我是谁很重要吗?」白崖咧嘴一笑,「你逍遥了十余年,早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今天不是我抓住你,明天也会有其他人抓到你……」
「不错,不错,阁下说得有理!」花淄眼眉一挑,无可奈何地笑了笑,伸手一指身旁的少女,「本公子纵横花丛这么多年,早就不枉此生,要杀要剐都随便你。只是此女与本公子所做之事无关,不知阁下可能放她离开?」
「这可不行,此女是你的从犯,除非能证实她是受你胁迫,否则如何处置却不能由你说了算!」白崖摇头一笑,「等你们明天到了官衙,她自然有辩解的机会。」
「阁下要将我们两人送官?」听到此言,花淄眼神一凝,怒视白崖,「士可杀不可辱,既然落在阁下手上,一刀杀了某便是,为何还要让某受那牢狱之苦?」
「哈哈!士?你也配称士?」白崖哑然失笑,忍不住摇了摇头,「不过一个毁人名节的而已!」
「想不到抓住本公子的人,居然也是一个无聊之辈。」花淄不屑地冷笑一声,「本公子虽说猎艳无数,却自认从未伤害过那些女子。百花丛中过,一叶不沾身,那些女子的丈夫若是平时能多顾怜她们一眼,又岂会惹来本公子上门?」
「哦,这么说你还做了不少好事!」白崖微微眯起眼睛,隔空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来。
「啪!」花淄脸上迅浮起五条青蛇,张口就吐出了满嘴的血,血中还能见到几颗白色的牙齿。
「那万氏虽说与陈捕头夫妻关系不睦,但平时也算洁身自爱。现在可好,被你一撩拨,完全成了一个屈服於肉欲的淫妇。」白崖冷笑连连。
「从未伤害过那些女子?远的不说,你今日闹过后,万氏轻则被丈夫休妻,赶回娘家,重则就要羞愤自杀。」白崖眼中寒光迸射,「啪」的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。
「你在蜀地作案十余年,事后可有想起过那些背着污名自杀的倩女幽魂?」
花淄嘴角淌血,目光怨毒地盯着白崖,只是却不再开口说话。
话不投机半句多!
花淄这种人跟白崖的三观差别太大,就跟公知和五毛党一样,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两句话对下来,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狗改不了吃屎,人总不能跟狗争论,屎好不好吃的问题!
白崖见他这样子,顿时冷笑一声,也不再废话,捏了捏拳头,就将他提了起来。
「砰!」白崖稍稍弯腰,狠狠地一拳砸在花淄的右腿膝盖上。
「啊~~」花淄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右腿从膝盖处反折了过来。
「我可不是在折磨你,都说你轻功绝顶,我也是怕你逃跑而已!」白崖一笑,摇头说道,「何况……这就受不了了?你这两日凌辱的女人可是广汉城捕头的正妻,等你去了衙门,只怕还有更好的节目等着你呢!」
「忍着点,还有一条腿呢!」白崖很温柔地笑了笑,又提起了拳头。
只是他突然感到小腿脖一疼,低头看去,现那个瘫在地上的少女,居然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。
「人不做,非要做狗!」白崖脸色一沉,小腿一抖,便震开了女子。
「呸,你这恶徒,快换~开花郎,否则本姑凉~以后老~不了你!」女子张嘴吐出一口血痰,门牙掉了一颗,说话有点漏风。
「以后?你有没有以后,还真不一定!」白崖咧嘴一笑,淡淡地问道,「我且问你,那罗媒婆可是你杀的?」
叫做欣儿的少女听到此话,浑身一颤,沉默了下来。
「欣儿,你杀了罗家婆婆?」正疼得满头大汗的花淄,这时也抬起头,惊疑不定地看向少女。
少女虽然默不作声,但花淄与她相处日久,却已经从神情上看出来了,失声问道,「你为何要这么做?」
「花郎,我一直劝你收手,难道你真以为我只是在妒忌那些女人吗?」少女平静地抬起头,脸上露出一丝苦涩。
「花郎,你非是宗门出身,却不知道仙武宗门的厉害!你这些年来可以平安无事,只不过是因为那些宗门将你当成了门下弟子的历练目标而已,若不是我一直事后在给你掩饰踪迹……」
「不要说了!」花淄狂嚎一声,不敢置信地看着少女,像是头一次认识了她。
「嘿嘿,这么说罗媒婆还不是你杀得第一个人咯?」白崖微微皱眉。
花淄可以送去衙门,因为以他的罪行必死无疑。但这少女一直隐在花淄背后,若是不肯当堂认罪,搞不好会被官府也当成受害人给放了。
想到这里,白崖心里杀机暴起,慢慢提起了拳头。
「唉,少侠手下留人!」就在白崖想要一拳砸死少女,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平淡的声音。